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贺仲华(四川Bxssyh099)
一、杯中乾坤:从《金瓶梅》看酒文化的双面镜像
《金瓶梅》开篇词,第一首写“酒”,是这样写的:
酒损精神破丧家,语言无状闹喧哗。
疏亲慢友多由你,背义忘恩亦是他。
切须戒,饮流霞,若能依此实无差。
失却万事皆因此,今后逢宾只待茶。
“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。”
"酒损精神破丧家"的警句与"惟有饮者留其名"的豪情,恰如一枚铜钱的两面,映照出中华酒文化的深层悖论。这首劝诫词以近乎白描的笔触,勾勒出过度饮酒导致的家庭破碎、人际关系崩塌的惨淡图景,其现实意义与明代奇书《金瓶梅》形成跨越时空的对话。西门庆的豪饮纵欲终致家破人亡,恰是"疏亲慢友多由你,背义忘恩亦是他"的文学注脚,暴露出酒精催化下人性阴暗面的无限放大。
然而酒之为物,实为文明的结晶。从红山文化的陶瓮到商周青铜爵,酒器形制的演变见证着华夏礼仪的成熟。《诗经》"我有旨酒,以燕乐嘉宾之心"展现其社交润滑功能,王羲之兰亭流觞成就千古雅集。问题的关键不在于酒本身,而在于饮者的态度与尺度。李白"举杯邀明月"的浪漫与陶渊明"造饮辄尽"的旷达,皆展现出酒神精神中超越世俗的审美维度。这与《金瓶梅》中纯粹沉溺感官的饮宴形成鲜明对比,恰如光与影的永恒角力。
当代社会更需建立理性的酒文化认知。古人"三爵而退"的节制智慧,远比西门庆"每日轮流会茶,酒席上说话"的放纵更具现代启示。当我们以茶代酒践行"今后逢宾只待茶"时,并非否定酒文化,而是对传统进行创造性转化。正如苏轼《浊醪有妙理赋》所言:"酒勿嫌浊,人当取醇",物质的酒终将挥发,唯有精神的清醒方能永恒。
从《金瓶梅》的警世意义到当代社会的文明饮酒公约,我们看到的是一条从放纵到自律、从沉溺到超越的文化进化轨迹。酒中映照的不仅是个人品性,更是一个民族对待欲望的态度。在这个意义上,重新诠释"古来圣贤皆寂寞,惟有饮者留其名",或许可以理解为:真正值得留名的,是那些懂得在微醺中保持清醒,在享乐中坚守底线的智者。
二、盛夏咏雪:炎阳下的冰雪畅想
毛泽东主席的《沁园春.雪》这样写道:
北国风光,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。望长城内外,惟余莽莽;大河上下,顿失滔滔。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,欲与天公试比高。须晴日,看红装素裹,分外妖娆。江山如此多娇,引无数英雄竞折腰。惜秦皇汉武,略输文采;唐宗宋祖,稍逊风骚。一代天骄,成吉思汗,只识弯弓射大雕。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
当七月的骄阳炙烤着大地,蝉鸣撕裂着凝滞的空气,我独坐窗前,竟神游至那千里冰封的北国。盛夏的酷热与记忆中的雪景在意识中奇妙交融,仿佛灼热与严寒的对话,激荡出别样的诗意境界。
眼前蒸腾的热浪,幻化成《沁园春·雪》中"山舞银蛇,原驰蜡象"的壮阔景象。盛夏的燥热愈甚,对冰雪的渴望愈切。那"千里冰封,万里雪飘"的北国风光,恰似一剂清凉散,抚平了炎夏的焦灼。诗人笔下的雪不是寒冷的符号,而是涤荡尘埃的精灵,是孕育生机的温床。在酷暑中怀想冬雪,不正是对生命韧性的礼赞?
"欲与天公试比高"的豪情,在盛夏读来更显震撼。当热浪使人萎靡,这诗句却如雪山清泉,冲刷出精神的挺拔。雪压青松,松愈挺拔;暑蒸志士,志愈坚贞。诗人以雪喻志,道出了中华民族"岁寒,然后知松柏之后凋"的精神品格。炎热中的冰雪畅想,恰是对这种品格的深情呼唤。
"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"的结语,在当下更显其时代光芒。从"热风吹雨洒江天"到"红装素裹,分外妖娆",我们读出了革命者炽热理想与冷静实践的统一。正如雪后必是晴日,奋斗终将迎来收获。这雪景中的豪迈预言,穿越时空,依然激励着新时代的追梦人。
盛夏读雪,读的是一种精神境界。在炎热中保持冰雪般的清醒,在浮躁中坚守雪山般的沉稳,这正是《沁园春·雪》给予我们的永恒启示。当汗珠滚落时,我仿佛看见雪花飞舞——那是对奋斗者的礼赞,是对理想的热烈期许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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