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儿时的我,从小生长在一个偏僻穷壤的山村里,曾经是父母眼里不听话,又调皮倒蛋的,上树掏鸟窝,下河摸鱼摸虾、稻田捉泥鳅、爬树摘果子,是不争气的山里农村娃,从我7岁那年,背起书包上学时起,座在教室里,就听老师讲爱国诗人屈原怀石跳入汨罗江,并在每年农历五月初五这天包粽子投入江中,以祭奠这位伟大的爱国诗人,后来演变成端午节吃粽子、赛龙舟的民俗活动的故事。
端午的风,裹挟着艾草的清香,轻轻拂过记忆的长河,勾起了我心底每年过端午时盒最温暖的美好日子回忆。
记得儿时过端午吃粽子,就如同过年一样,高兴得不得了,以是充满期待。每年临近端午,母亲便开始忙碌起来。那时的她年轻,又能吃苦,总是忙前忙后,停不下来,我登大眼睛看着她把提前泡好的糯米沥干水分,又将红枣、花生等食材一一摆放整齐。那糯米颗颗饱满圆润,在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,仿佛在诉说着即将成为美味粽子的喜悦。母亲的双手十分灵巧,折粽叶、填糯米、放馅料、裹叶子、扎丝线,一系列动作行云流水,不一会儿,一个个小巧玲珑的粽子摆放在眼前。我蹲在一旁,好奇地看着,有时也会笨拙地伸手帮忙,却总是把粽叶弄得皱巴巴,糯米撒得到处都是。母亲说:粽子叶小,你别包,等包好了上锅煮熟,就可以吃了,我看着母亲只是微微傻笑着,用她布满老茧的手轻轻刮一下我的鼻子,说我是个“傻儿子”,你听话,去别处玩。
临近中午时,盼父亲、兄弟妹妹回家齐了,母亲将包好的粽子被放进大锅里,随着灶里柴火的燃烧升温,粽子香气渐渐弥漫开来。我和兄弟妹妹搬个小板凳守在灶台边,眼巴巴地望着锅盖,不停地问:“母亲,粽子好了吗?”母亲总是耐心地回答:“快啦,再等等。”终于,锅盖掀开,热气腾腾中,那一个个粽子宛如一个个穿着绿衣的小精灵,散发着诱人的香气。我迫不及待地拿一个,也顾不得烫,剥开粽叶,咬上一口,软糯香甜,满嘴都是幸福的味道,三姊妹妹一起吃着笑着盒不上嘴。
端午除了吃粽子,还有许多有趣的习俗。清晨,天还没亮透,母亲就会带着我们三姊妹去坡坎上、田坝间割艾草。走在乡间的小路上,露水打湿了裤脚,空气中弥漫着清新的气息。我们挑选那些长得茁壮的艾草,小心翼翼地割下来,带回家插在门楣上。大人们说,喝雄黄酒,插艾草可以驱邪避灾,保佑一家人平平安安。
最喜欢热闹的当属看赛龙舟了。儿时常听村子人讲,赛龙舟的故事,可是从来没有亲眼看到赛龙舟,河上抢鸭子场景,为满足自己好奇心,我记得上中学时,才偷偷去离我家几十里地的遂宁涪江河上看赛龙舟,一眼望去,早早便聚集了许多人。河面上,一条条龙舟整齐排列,龙舟上的健儿们精神抖擞,蓄势待发。随着一声令下,鼓声响起,龙舟如离弦之箭,在水面上飞驰。选手们整齐划一地挥动船桨,水花四溅,岸边的观众呐喊声、助威声此起彼伏,整个场面热闹非凡。我拥挤在人群中,在太阳的照射下挥着手,满脸淌流汗水,跟着大家扯起嗓子高声呐喊欢呼,加油!加油!此时的我被兴奋和激动填满心中那份幸福的挚爱。
如今,时光匆匆流逝,母亲早己离开这个世界。但每到端午,忆起她包粽子的身影总是浮现在眼前,18岁那年,我参军,离开了家乡,后又转在城市里生活奔波。城市里的端午,也有粽子卖,商场里也有各种端午装饰,却总觉得少了那乡间割艾草的清晨,少了母亲亲手包的粽子的味道,少了去观看赛龙舟时那热情淳朴的氛围。
一年一端午,不仅仅是一个节日,更是一份浓浓的粽情乡愁,一段温暖的回忆。它承载着亲人的关爱,传承着古老的习俗,无论岁月如何变迁,那份对端午的眷恋,都将永远珍藏在我的心底,历久弥新。在这个特殊的节日里,我愿乘着回忆的翅膀,回到那充满欢声笑语过端午的时光岁月,重温那份简单而又美好幸福的母爱与情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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